閣樓藏著一本書~那時候,我只剩下勇敢




前兩天我已將「那時候,我只剩下勇敢」電影版看完了,在電影裡有諸多的細節沒有被說明感到有點可惜,但有個部份都跟小說一樣被強調出來,就是雪兒在單獨的旅行途中,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各式各樣的「聲音」。


腦海的聲音並不是他患了甚麼精神病,而是強調出我們平時不會去發現的事──腦中的雜念。


我舉我親身的例子。

在2013、2014年的1月1日~1月12日連續兩年,我分別參加了台中新社以及高雄六龜的12日內觀禪修課程,在內觀中心裡面除了頭一天與最後一天外,其他中間的10天,參加的學員們一律禁止說話、寫字、看書、划手機、與他人觸碰以及四目相交,還有禁止吃任何藥物(除了極特殊疾病非吃藥不可的程度,並且經過指導老師同意外),只能與自己的身心獨處。


在那12日的過程中,我發現到雖然我靜默的在那生活著,鐘聲一響就進禪堂、鐘聲一響就下禪堂回寢室休息,或是到戶外獨自散步,每個人都很安靜,靜到只聽得到蟲鳴鳥叫,偶而還有雨聲與潺潺的水流聲琴瑟和鳴,原以為就是如此,但沒想到在內觀的過程中,意外發現到一件非常惱人的事。


原來我不是真的在「靜默」,而且我很吵,非常吵,當我在靜心的時候,或是專注在做某件事的時候,往往頭腦就會開始出現雜念,所有的思緒、回憶、曾經聽過的歌、誰講過甚麼樣的話、和誰吵過架、內容是甚麼、後悔說過甚麼話、後悔當初為何沒有反擊甚麼樣的話與動作、過去遺忘了甚麼重要事、有甚麼樣的痛苦回憶、有甚麼好聽的或是難聽的歌…….等各式各樣五味雜陳的思緒和重複堆疊交岔喜怒哀樂的情緒,如菜市場般,所有的雜念擠滿整個腦袋。


此時只感覺到,我 好 痛 苦!痛苦到自己默默壓抑住自己的聲音在哭泣,甚至憶起從小照顧我到大的奶奶,因為父親使我逃離原生家庭無法陪伴的奶奶而感到彷彿有人狠狠捏住我的心臟般疼痛不已,我用雙手抓住自己的胸口,躺在床上彎曲著身體,同時又要壓抑所有從口中發出的音量,只讓眼淚肆無忌憚的向外流洩。


這是一種很深很深的歉意的懲罰,懲罰自己的身體、懲罰自己的靈魂,所有的報應、過去所種下種種的業,如實的反應在腦海中,透過頭腦的雜念再反映到自己的肉身來懲罰自己──痛苦。


折磨是一種自我「淨化」。

我們常常都會聽到「報應」,報應是甚麼卻很難去理解,但在內觀禪修的期間,我了解到,「報應」原來是無時無刻在發生著,它並非來生或下半輩子,今天造的業,下一秒鐘就立刻產生。


在高雄六龜的那一場內觀之旅,我觸犯了紀律,因為在那認識了一位天主教的修士,他是一名長期居住在韓國某座天主教寺院的日台混血,是這場內觀之旅的志工,大老遠從韓國飛回台灣來參加內觀長達45日。

那位修士是個怪咖,他認為禪修是來修心,所以無需管太多的遊戲規則,所以每次看到我都會偷偷跟我聊天,甚至跑去他休息的寢室聊天,所以我觸犯了,說話、與他人觸碰以及四目相交的戒律。


不以為意的我,當鐘聲響起我走進禪堂,就定好自己的位置盤腿席地而坐,開始進行一小時的內觀時,我發現先前跟修士的互動一直不斷的盤旋在我的腦中,使我無法靜心,那就像是你好不容易掃完地,開始要進一步做清洗,突然風一吹,又是一地的灰塵。


原來…..這就是「報應」的起源。


報應就是從一個小思緒、慾望開始誕生,隨著時間日益增長、累積,慢慢的侵襲我們整個肉身,然後病痛就產生了、事情就發生了。就如同我逃出我的原生家庭,長年不回家,使奶奶感到痛心,於是,我的心臟痛到差點休克。


所以,在「那時候,我只剩下勇敢」一書中,她除了在描述因為失去、痛苦、沉淪、墮落、迷失、為了找回自己而踏上幾千公里的遠的太平洋屋脊步道的徒步之旅外,最主要的是….頭腦裡的「雜念」。


所有的痛苦都是從「雜念」開始。

祝福 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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